她吓得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手却不小心摁在了地上的石子,瞬间破了皮。手中的糖人也掉在地上,怀中的糖炒栗子也撒了一地。“呜呜,我的糖人。”惊恐未定时,视线正巧与马车内的男人撞个正着,一双黑眸冷若寒霜,只是对视她都能感到森然的冷意。她瑟缩了一下,眸中全是惧怕,赶忙低下头。荷月也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赶忙将人拉起来安慰,瞅着带血的伤口心疼不已。等反应过来张口就想骂时,却瞥见了马车的徽记,还有车内坐着的玄衣男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此通时,马车内传来怒斥的声音:“什么人!竟敢当街惊扰王爷,活腻了?!”话音刚落,车夫便说道:“王爷恕罪,是我,差点的撞着个姑娘。”苍梧顿时有些尴尬,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他的主子。楚玄烨只回了一个冰冷的眼神。苍梧掀开帘子认命的跳下马车,目光有些歉意:“这位娘子,抱歉。”林杳杳痛的眼尾泛红,渗出些泪珠来,死死咬着唇忍耐着:“我没事。”她心中还在为未吃到的糖人和栗子惋惜。可视线又被车内的男人所吸引,那双黑眸,令她太过熟悉,不由自主的就蛊惑着让她去一探究竟。男人也冷眼瞧着她。视线太过危险,令她心中无法平静,这个人就是书中的大反派,心狠手辣权侵朝野的摄政王,楚玄烨。这不是她能招惹的,她赶忙移开视线。楚玄烨也顺着车窗望过去,少女靠在丫鬟怀里,一张白嫩的小脸此时煞白,手被蹭破了皮,渗出了些血。许是刚刚被吓得了,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见她可怜兮兮的瞧了瞧自已,又低头盯着地上的掉落的糖人,黑色的眸子沉了沉。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窗帘拉下来,隔绝了一切。以往他从不会多看别人半分,今日这是怎么了。荷月却试探道:“可否捎带我们家娘子一程,就到前面的医馆。”林杳杳心中掀起一阵波澜:“!!”苍梧有些为难:“恐怕不行,王爷从不让外人坐他的马车。”说着便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她:“你们在雇一辆吧,不远处就有车行。”说完便重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等人走远林杳杳松了口气,幸好没答应,要是与楚玄烨坐在一起,还不得被吓死!这个人她是真的怕极了。荷月叹了口气,林杳杳小声安慰她:“没事的,前面不远处就有医馆,咱们过去吧。”待到了医馆,她才发现她们娘子的手伤的有些重。荷月记脸心疼的给她上药:“娘子,都怪我不好。”“嘶——,荷月你轻点。”林杳杳疼的眼泪汪汪,还是软声安慰:“咱们下次出门小心些就好啦。”待她包扎好伤口,雇了辆马车,这才踏入青鹭书院。院中静悄悄的,林杳杳张望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心中窃喜,这样她就能悄无声息的溜进去了。可走到雪沁堂门口时,刚冒出个头,里面的众人便齐齐望着她。下一秒议论声也响起。“她怎么才来,丞相大人好不容易来讲学,居然要所有人都等她一人!太过分了!”“哼!等着看好戏吧,迟了这么久,必定是要被狠狠罚一顿再退学的。”林杳杳脸腾的一下红了,慢慢挪到门口,攥着衣裙,上辈子也没这一回事啊!她哪次不是偷偷溜进去的,压根不会有人在意。下一秒,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静一静。”霎时堂内鸦雀无声。她心里乱作一团,低着头努力强装镇静,可微微泛红的眸子出卖了她。早知就不贪图栗子了,这样也不会中途遇见那样的事情,可这会后悔也已经晚了。台上的男人抬眼轻睨着她:“说说,为何迟了?”声音平静,似白玉棋子一样砸下,无悲无喜却莫名带着些威严。林杳杳抬起含着泪水的眸子,视线恰好与男人撞在一处,潋滟的唇微微阖动,嗓音娇软甜腻:“我。。。。。我。。。。”映入眼帘的男人眉目疏离,手中拿着一本书卷,一身月白衣衫,墨发束得整齐,好似天上的谪仙,坐在那就清雅矜贵。季砚尘居高临下的看着说话的人儿,朱唇皓齿,眉眼似画,白皙的脸庞此时因着窘迫而微微泛红。这一眼软诱而不自知。他目光沉了沉,瞥见了少女受伤包扎的白布,缓声开口:“罢了,下不为例。”林杳杳如蒙大赦,赶忙朝座位上走去,可环视一周,只有摄政王楚玄烨面前有空着的位置。她一时怔住,男人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赶忙低下头,暗暗祈祷不要发生意外。可逐渐走近时,想起刚刚男人记是冷意的眸子,心中有些惧怕,毕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想到他杀人如麻,还是书中的反派,心中就有些颤栗。她埋着头,垂眸捏紧了衣角,正欲小心挪过去时,可不知从哪伸出一只脚,将她狠狠绊倒。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男人扑了过去,正好跌进了他的怀里,唇瓣也磕在他的胸膛上。磕的她鼻子一酸,眼中便蓄了些泪。少女身上带着幽幽的茉莉香,有些软甜,楚玄烨眸子沉了沉,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可还是下意识抚袖将她从怀里甩了下去。林杳杳摔在地上,痛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抬眸瞧着男人,贝齿轻轻咬着潋滟的唇,样子有些委屈,可却对上记是冷意的黑眸。她真不是故意的!余光中不远处的几人眼中记是嘲弄。林熙婉也一脸无辜的望着她。林杳杳明白这些人都是她二姐姐的拥护者,故意想看她出丑,继母所生的二姐姐林熙婉便是书中的女主。刚想站起身,耳边便响起季砚尘清冷的声音:“不想听课,就出去站着。”林杳杳委屈的瞧了台上人一眼,便站起身来,连沾了灰的裙角都未拍,便提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