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钱瑶从小到大都在听,可今天这种时候听起来却是格外刺耳。她咬着牙,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不是我娘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许氏母女嬉笑两声,还想再嘲讽两句,春生娘已经拽着钱瑶往前走了。“跟他们废什么话,等周应淮回来还得着他们家麻烦呢。”许氏母女脸色一变,无声的咒骂两句,赶紧把门关上了。春生娘把钱瑶带到了周家院子里,院子里的那些女人分站两边,好似衙门里的会审一般。傅卿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脸色才好了许多。钱瑶不知道她有身孕,只以为是因为女儿差点出事,受了惊吓刺激所以脸色才如此难看。见她这样,钱瑶心中越发愧疚,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傅卿已经在心里预想了千百遍的咒骂和教训,到了这一刻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虽不是原主,但她能感知到原主被爹娘忽视,被妹妹各种诬陷敌对的难受。傅婉还只是个女儿,钱询却是个带把的,放在钱文成和张氏眼中,那就是能传宗接代的,钱瑶所受的怕是比当初原主所受的委屈还多许多。傅卿嗓子眼里堵得难受,憋了半天竟只说了一句:“你刚才说,你愿意给我家当牛做马?”钱瑶点头,立马三指起誓,“我愿意。”傅卿点头,“好,这事儿我记下了,以后你就是我家的牛马,我家地里的活儿,都你一个人做。”见她答应,钱瑶高兴点头。“好!”春生娘几个欲言又止,最后又什么都说。等钱瑶离开后,李云娘忍不住抱怨。“你这么轻易就让她走了?”傅卿半垂着眸子,“又不是她做的,我为难她做什么?她算是钱家明事理的了,怪难得的。”李云娘气得直跺脚,“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傅卿起身重新走回屋里,“怎么可能,之阳还没回来呢。”周应淮跟少禹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春生娘他们都已经回去了,周家只有吴芝仪跟马文光他们两个人陪着。马文光带着玉丫头在屋檐下借着烛光编竹篮,吴芝仪则是在屋里陪着傅卿。乐安确实吓着了,才刚入睡就惊醒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傅卿忍着身子的不适,抱着哄睡后由吴芝仪推拿按摩才稍稍缓解一些。玉丫头一直看着屋里,脸上满是担忧。“马叔,小妹一晚上都得这样闹人吗?那我娘还怎么休息?”马文光将手里才编好的竹篮递给她,“你吴姨在里头呢,乐安跟你娘都会没事的。”玉丫头眼眶通红,眼看着就要哭起来。“都怪我,怪我没看好小妹。”马文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当时帮着娘亲干活儿呢,哪儿能顾得上她。你作为姐姐,已经很厉害了。”突然,一直卧在脚边的小白冲着门外叫起来。玉丫头怕小妹再被惊到,赶紧一把捏住狗嘴,但乐安还是被吓得惊醒,哇哇大哭起来。马文光快步走出去,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见周应淮推门进来。“周大哥!”见马文光在家中,周应淮稍有疑惑。他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少禹走在后头,手里拎着两只兔子,腰间还挂着一只山鸡,收获颇丰。不过山鸡已经没了气,钱是卖不了了,只能自己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