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大家都忙着其他事情,压根没人管过他们家。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陈塘山家的大门始终没修理过,还是之前那个破烂的样子。甚至地上那些飞溅下来的木头渣子都还在原来的位置,动都未曾动过一下。乡亲们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只是问着老刘头。“怎么样?他们家的人都死光了吗?”才刚出声,屋里就传出了陈香莲的哭声。有人啧啧出声:“还没死啊。”紧着,屋里就传出了陈香莲骂街的声音。可哪怕是骂街,陈香莲也没在孙氏屋里,而是躲在自己房中。“你们这些挨千刀没良心的,别人家死人你们就这么开心?小心老天有眼,明天一道雷下来劈死你!”“我娘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这些刁民,总有一天我要上报官府,把你们都抓了!”“心思这样恶毒,你们生儿子没屁眼,小心断子绝孙!”两河村的相亲们也不是好惹的,听见她这么咒骂,顿时都怒了。“骂谁生儿子没屁眼呢?我还有得生,你这种恶妇生都没得生!”“陈香莲你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说我们害死你娘?要不是你喝了你娘的药,你娘会死吗?”“还敢说报官,你倒是去报,让官府来查查你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外头骂声一片,而刚才骂街的陈香莲早就不敢说话了。看着手边的两个空药碗,陈香莲恼羞成怒,一把将其摔碎。这几日的药都是老刘头跟春生爹送来的。因为陈塘山被砸了脑袋,现在只能卧床不起,所以药都是老刘头送进屋里喂下去的。而孙氏那边的药就交由陈香莲这个女儿送进去。可在陈香莲看来,老东西都要死了,这药都不知道有没有用,她本着不浪费才帮着喝掉的。谁知道老东西都撑了这么多天了,偏偏就死在了今天。看着一地的碎片,陈香莲越发恼怒,想骂又骂不过外头那些人,最后气不过的又跑过去踹了踹连着陈塘山屋子的墙壁。“窝囊废!你有本事放火烧药材,怎么没把外头那些人都烧干净了?”“周应淮怎么没直接把你打死!”听不见隔壁的声音,陈香莲有气没处撒,气得又重重往墙上踹了两下。“窝囊废!”门外那些人听不见屋里骂的是什么,但是老刘头跟春生爹可是听见的。春生爹冷哼着走到一边去,压根不想管他们家的事情。老刘头黑着脸,上前敲了陈香莲的房门。“陈香莲,你总得出来给你娘收拾,到时候好下土。”一听说还要给死人收拾,陈香莲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她才不愿意去呢。简直晦气!“陈香莲!”久久不见回应,老刘头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绷不住了。“喊什么喊什么?你们直接把人拉出去埋了不就行了?”老刘头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