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想把她揽过来,可乡亲们都在这里,就算是他好意思,他媳妇儿也不会同意的。少禹突然跑上来,“爹,春生说我们可以去镇上打听打听。”傅卿皱眉,“你们不是刚从镇上回来?”“去吧。”周应淮这次倒是点头的干脆。闻言,少禹喊着春生承良扭头就跑。“等等。”傅卿把少禹喊回来,又把他身上的背篓接过来,还不忘叮嘱他路上小心些。乡亲们还在议论,只有周应淮跟傅卿先走了。傅卿总有些担忧,看着在院子里忙活的男人,她小声劝了两句。周应淮直起身子,“你说什么?”她直接扑进男人的怀里,“没什么。”周应淮笑了,“我为什么要躲出去?”傅卿这才想起来,他有身手,又是猎户,什么声音动静都瞒不过他。大门是锁上的,玉丫头出去玩了还没回来,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傅卿抱着他不舍得撒手,“咱们村里过的好好的,现在突然来了几家陌生人,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万一真是什么见过大场面的,会不会。。。。。。”“不会。”周应淮低声笑开。“祁国与北境几十年间水火不容,两国几乎从不走动,也就是内乱前的四五年才互通商贸。我当年虽在高位,但没见过任何祁国使臣,只有何方靖是当年逃亡时随手救下的人情而已。”“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哪里放得下心来。刚要说话,身后的小娃娃突然咿咿呀呀了起来。两人一愣,这才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娃娃。周应淮捏了捏女儿的小脸,“你也担心爹爹?放心,爹爹不会有事的。”老刘头不甘心,还是追上了那两个衙差。衙差的意思是,圣旨就是这么下来的,衙门也都是这么办的,里长也是这么安排的,每个村子五户人家也都是紧着来的,没有多余的地方能去了。这些都跟周应淮说的一模一样。老刘头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憋着气回来。春生娘看着村尾那一处养鸡的房子,实在担忧。“虽然那地方已经用塌房的泥土填上了,可总不是个能住人的地方啊。”春生爹冷哼:“先不说别出,就是这里,明天也有人要跟我们抢着住了。”春生娘更觉堵心了。琢磨了半天,春生爹猛地站起来,“我去找周应淮,他一定有法子的。”老刘头把他喊回来,“这是朝廷的意思,他周应淮能耐再大还能跟朝廷对着干?算了,明天那几家人过来后先探探情况,如果真不好相处,那又再做打算。”少禹他们很快从镇上回来了,进门就先去了周家。傅卿昨天又做了些萝卜糕,这会儿正好下锅煎了给他们出。春生承良家的萝卜还没成熟,上次听说少禹吃了萝卜糕就馋的不行,今天终于是吃到了。三个孩子吃剩下最后两块,少禹突然把盘子收起来,说要给狗蛋留两块。春生承良两个有些不好意思,见周应淮跟少禹都在看着这边,这才擦了擦嘴巴,说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