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相视一望,突然转身袭击少禹。少禹手里的那把短刀都被他玩出花儿了,不过片刻,那些人身上已经挂了彩,甚至还有一两人的手像是断了似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劲儿。这些人像是见鬼了一般,想不通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些招式。如今他们想逃,却晚了。春生爹他们把这些人围住,在周应淮发话之前,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少禹紧握着手里的短刀,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当初在幽州营帐中那些伤兵教他的招式。他们以为只是受了伤,殊不知那些动不了的手都已经被挑断了手筋,这辈子都废了。虽然对于一个七岁孩子来说这招是狠毒了些,但是为了保住自己村里的乡亲,少禹必须这么做。刚才不知道躲去哪里的李贵重新折了回来,这会儿正站在周应淮身后不远处。他没敢靠近,不是怕那帮坏人,而是周应淮身上的气势实在太吓人。周应淮居高临下的冷睨着他,领头浑身发抖,都不用审问什么他就把所有都招了。“都是李兴那个媳妇儿先开口的,也是他媳妇儿要我们抓几个人上山找水的,一切都是他媳妇儿出的主意。”他受伤的左眼一直在流血,几乎糊了半张脸。“我们只是太久没吃东西没喝水了,我们只是想要找口吃的,我们没伤人。”春生爹冲上来,一脚将他踹翻。“打我媳妇儿的不是你们?用刀砍我儿子的不是你们?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我杀了你!”春生爹的拳头不是吃素的,三几下那人就只剩下半口气了。怕惹出人命,老刘头赶紧喊他们把已经打红眼的春生爹拉回来。“不行就抓去见官吧。”春生爹急了,“爹!现在官府哪儿还管这些,要是送到官府,岂不是又给这些人胡说八道的机会,咱们村里以后还能太平吗?”老刘头闭了嘴,不说话了。他们几个都看着周应淮,等着他拿个主意。周应淮让少禹过来,从他手里拿回短刀。“做为从小在两河村长大的你,必须要把自己家园守卫好。这就是你如今肩负的重任,懂了吗?”少禹点头。他明白了周应淮带他上山的用意,他明白心怀天下轮不到他,保家卫国也不必非得上前线,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守护好村子,保护好村里的每一个人。少禹喊着他们先下山,可春生爹不死心,指着这伙人问:“那他们怎么办?”“刘叔走吧,我爹自会处置。”见他们走了,不远处那些人也想跑。才刚跑到刚才丢了个同伴的干灌木后便被一个东西绊了脚,等他们爬起来才看清楚,绊倒他们的正是刚才不见踪影,而现在早已经断了气的同伴。一伙人顿时魂飞魄散,才刚爬起来眼前便是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几个人僵硬且缓慢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杀神一般的人物,每个人的血液都停滞了一般。他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