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跟前,逗了逗乐安,又摸了摸玉丫头的小脸。之后才与傅卿说:“卿卿,你带着孩子先回去,以后没事儿也不用过来。”傅卿皱起眉来,“不是说你寻到亲戚了?怎么,我见不得?”她心里忐忑起来,莫非这里头的是个女人,所以自己才见不得?余光瞥见仰着脑袋一脸懵懂的玉丫头,傅卿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少禹跟玉丫头的娘没死?里头那个正是周应淮的前妻?“别胡思乱想,里头的是个男人。”她的小心思早被周应淮看穿,略带着笑意的答案直接让傅卿羞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应淮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我知道。这不是为了让你安心嘛。”说罢,他领着玉丫头,喊着傅卿先回家。陈婆子指了指里头,“你不管他了?”“死了更好,省得村里生事端。若是命大,晾这么会儿也死不了。”与刚才跟傅卿说话的语气相比起来,周应淮这话说的着实冷漠了些。少禹从屋里跑出来,问陈婆子:“奶奶,我爹呢?”陈婆子没好气的指着外头,“早走了。”见少禹要追出去,陈婆子把人拉住,指了指里头。“那是谁啊?”少禹摇头,“不认识。”他急着走,陈婆子实在好奇,又把人抓了回来。“听说受了伤,是被人打伤的,还是野兽咬伤的?”少禹挠了挠后脑勺,“奶奶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少禹一溜烟儿的跑了。陈婆子笑骂了两句,这才转身进了屋子。路上,周应淮语气不咸不淡,不管傅卿问什么都只有四个字。“尚不清楚。”傅卿有些气恼,“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不让我看?”乐安的小身子靠过来,张开小手要抱抱。周应淮把孩子抱过来,习惯性的想凑过去闻闻孩子身上好闻的奶味,转念又想起自己两天没来得及清理的胡渣,又只能作罢。“只是以前相识的旧人而已,并非什么亲戚。他为人处世与我有些出入,又这么多年没见,总得要防着人家些。”傅卿心口一窒。本来还想着若真是亲近的人,她可以用功德换药来医治。可听周应淮这么说,她立马打消了念头,再也不提那人的事了。乐安在他怀里寻不到好玩的,又闹着要来傅卿怀里。才把乐安抱过来,少禹就追了上来。“爹,那人是谁?”周应淮的回答与刚才对傅卿说的一模一样,同样也叮嘱少禹跟玉丫头,以后不准去张婆子家。少禹满口答应,路上却一直频频往后看。刚回家不久老刘头就找来了,问周应淮准备如何处置。“你不会真把他扔在那自生自灭吧?”老刘头满面愁容,“他伤的这么重,现在村里出不去进不来的,也没法去找大夫。”“他自己就是大夫,等他醒了让他自己去找点药草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