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吵,周应淮逐渐没了耐性,手上力气家中,陈左被揪着的衣领逐渐收紧,让他越发喘不过气来。而他只是轻轻一拽,紧抓着他的秋容就被他的力气甩到了一边去。秋容顺势跌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哼起来。“呱噪。”周应淮正要动手时,又被不远处的一声呼喊唤回了理智。“之阳。”听见这一声,周应淮才松了手,已经开始翻白眼没力气挣扎的陈左摔在地上,咳嗽几声后连滚带爬的跑到陈大强身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爹,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人!”陈大强叫嚣的更厉害了,言语里把周应淮跟少禹说的要多不堪有多不堪,而两河村的百姓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并未顺着他那些话一起声讨议论。“你闭嘴!”陈婆子被傅卿搀着过来,拾起旁边的扫帚打过去。陈大强他们三人为了躲开陈婆子的打,只能跑进家里,而那边的秋容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只能继续赖在地上。傅卿先让少禹把兔子送回去,这才来到周应淮身边,拉开他的袖子看见胳膊上的红印子,顿时冷了脸。余光瞥见赖在地上的秋容,她上前把人扶起,“嫂子快起来,你还怀着身子呢。”秋容不识她的身份,还以为终于有人想着他们了。正想起来时,胳膊上突然被人掐了两把,她立马尖叫出声。“你掐我干什么?”傅卿装得一脸无辜,“我好意扶你起来,你怎么还诬赖我掐你?”秋容拉起衣袖来,要把刚才被掐的痕迹给大伙儿看,傅卿赶紧跑到周应淮身边,遮住他的眼睛。“别看别看,谁家好人到处把袖子拉起来给别的男人看。”刚说完这话,村里头的女人都把自家男人眼睛捂上了,刚才陈大强说了这么多都没人议论一句,这会儿倒是都指着这外乡女人骂起来。秋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只能缩着脖子想跑回自己男人身边。周应淮把蒙在眼睛上的那只手拉下来,唇角勾起笑意。“乐安又尿了?”傅卿这才想起自己出门前正在给乐安换尿布,太着急了也没想起先洗个手。她有些不好意思,忙揪着袖子,想给他把脸上的味道擦一擦。周应淮拉着她那只手,提醒她,“你袖子上也有。”她这会儿更不好意思了。“陈大美,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看清楚,现在被欺负的是我们!你这辈子只有我们一家能依靠了,你不帮着我们,还敢帮外人?”陈婆子还要打,她太激动,手里的扫帚直接飞了出去,正中陈大强的脑门。“谁说我无依无靠,我有儿有女!”陈大强捂着脑袋冷声笑话,“你怕不是老糊涂了,你儿子已经死了多少年了。”提起早丧的儿子,陈婆子气急攻心,眼前一黑,身子往后一倒。众人惊呼中,周应淮身形一闪,扶稳了陈婆子。“谁说他儿子死了?我就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