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琛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澜渊打断了他。“本王是没有死,但没死就代表这么多年来没有受过苦吗?本王受的苦你们根本想象不到,那是永远不能抹去的经历。”别以为他没死,下毒的事情就可以完全翻篇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傅晋琛咬了咬牙,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隽王没死,那我们若是真的有罪,能不能只冲我来?”“你是想保下她?”“夫君,就算真的有下毒这一回事,那也是我下的,跟你没有关系。”沈俏反握住傅晋琛的手,很是着急地说,“所以真的要追究,那也是追究我。”傅昭宁沉默着没有说话。看来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这些等查明真相再说吧。”沈玄看向萧澜渊,“可以吗?”萧澜渊垂眸。他还能说不可以吗?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明显当年的事情还有古怪,不管怎么样,沈俏的描述里就没有她自己准备了毒药的这个步骤,回过神来之后发现碗在自己手上,但碗是怎么来的,毒物是怎么来的,她根本就记不清楚。既然这样,这件事情真的有可能另有隐情。现在只能等傅昭宁给他们医治好,他们能够再多想起一些事情。“那么,飞儿是谁?”傅昭宁问了出来。她一直想问傅昭飞的事情了。听到这话,傅晋琛的脸色又是一变,握紧了沈俏。沈俏愣了愣,“飞、飞儿?”“夫人,你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你已经在屋里待了很长时间了,等会儿又要胸口痛。”傅晋琛对她说。沈玄看出来什么,缓缓地开了口。“这位夫人,我有一幅画,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因为画上的女子长得跟你有点像。”“真的?”傅晋琛看得出来,沈玄这是要帮着引开沈俏。他也支持,“那夫人顺便跟沈夫子出去看看吧,沈夫子的为人,我们还是信得过的。”沈俏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沈玄也没有什么戒备,就当真跟着他出去了。等到沈玄带着她离开,傅晋琛才说了出来。“飞儿是我们的孩子。”傅昭宁心头一跳。“女儿?”“不是,儿子。”傅晋琛目光伤痛,紧紧地握着拳,声音有些颤抖,“十三年前,我们带着刚出生数月的飞儿,想找一处能够让我们暂时安定下来的居所,结果就遇上了追杀我们的人。”“逃离路上,飞儿一直在哭,杀手总能听到哭声追过来,那样下去,我们一家三口都得死。所以我当时就跟夫人说,我抱着飞儿先跑,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夫人不同意。”“那个时候旁边突然有个女人带着侍女出现,对我们说,可以让孩子安静下来。我们那个时候也没有办法,见她是孕妇,应该不是坏人,就把飞儿交给她抱抱试试。奇怪的是,飞儿一到她怀里当真就不哭了。”这可真的是奇怪了。傅昭宁和萧澜渊对视了一眼。“夫人那个时候也怕我们抱着飞儿真的会连累他,就请那女人帮忙。”“怎么帮?”傅昭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