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巫女带我看完她的家,安排完我的住处后,就带着我来到了她的扎纸店。我没想到巫女的扎纸店,居然紧靠凌霄翊的棺材店。她不在店中,店门居然都没有关。她进入扎纸店后,直接躺在一旁的躺椅上。自己搬个椅子坐下吧!我跟你说一下咱们扎纸店的事情。我站在那里一动没动。以后就将这里当成你的家,去拿凳子。我从一边拿来一把凳子,刚准备坐下的时候,外面来了客人。我马上起身,巫女直接说道:坐下!我赶紧坐下来。来人并不是来买扎纸的,而是走到巫女身边,面色凝重的看着巫女。他还没有说话,我就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从他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身后跟着一身穿蓝色衣服的女鬼。这女鬼死亡的时候,应该在三十多岁,样貌定格在那个时。她身上的怨气很重,像是跟着男子有很深的仇恨,才会一直缠着男子。我看向女鬼时,她发现我在她看,瞪着猩红的瞳孔望向我。男子向巫女说出他的麻烦时,女鬼毫无征兆的向我冲了过来。我吓得用手捂住了脸颊,巫女伸出手,拿一枚铜钱,向着女鬼打了过去。女鬼被铜钱击中,直接弹出扎纸店。女鬼瞬间消失在街道上不知去向。男子并没有发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巫女。巫女听完男子话后,点点头,直接对着男子说道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情我会处理的。男子见巫女同意了,马上拿出银钱放到了柜台上,几番感谢巫女后,离开扎纸店。看到没有!如果你没有保命的本事,刚刚你就已经死了。我看向巫女,直接跪在了巫女的脚下。师父,我愿意跟着你。巫女从躺椅上起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知道你之前受了很多的苦,日后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师父会教给你本事,让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你跟我进来!我跟着巫女,来到了扎纸店里面的小院子中,进到了正屋中。看着面前供奉的神像,巫女让我跪在了蒲团上。灵玄门第十四代传人桑黎,禀告历代祖先,各位仙者,今日收徐星晚为徒。巫女来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日后你改名徐星晚,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了。我直接跪在了巫女脚下,给巫女磕了三个响头。巫女点点头。她拿出一张黄纸,在黄纸上不知写了些什么后,拿到供桌前,用蜡烛点燃了黄纸。待黄纸燃烧殆尽后,她转身对我说道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学习法术。我点点头。起来吧!巫女拿出一块玉佩,给我戴在了脖颈上。这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以后你遇到危险,这玉佩会保你一命!我再次点点头。以后不要不说话,为师要你好好的活着。从那天开始,巫女请了先生,亲自来扎纸店教我识字,晚上时她会带我外出捉鬼。跟师父在一起的这两年,我学会了很多本事,也见过了各式各样的鬼魂。从我拜师后,黄景晨没有再出现过,凌霄翊倒是经常送些稀奇的东西给我。这年我十八岁,跟随师父两年,我明显老成了很多。有了保命的本事,我不再担心有人会伤害到我。这几日师父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她没有过多的交代,就离开了盛安城。我不知道她去了什么的地方,也没有问。这天我独自在扎纸店打理生意。今早扎纸的老汉,送来了几个扎好的纸人。四个童男童女,城中有钱的人,就喜欢这些。老汉将纸人放到了店门口,借口有事匆匆的离开了。我搬着不是很重的纸人放到了柜台上。老板有没有香烛听到声音,我向门口看去。只见大长老徐长鹤正站在店门口。大长老看到我时,目光明显一愣,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是知道我失踪的事情,两年前贾宅闹鬼,下葬的棺椁又回到了贾宅,但里面人却不见了。贾老爷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的踪迹。大长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我,但是他没敢相认。我也没有理会大长老。我拿出他所要的香烛纸钱,放到了柜台上。三十文钱!大长老将钱放到柜台上。招娣我没理会大长老,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拿着东西离开了扎纸店。当走到扎纸店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头也没有回,在大长老离开后,我想起之前在村中所承受的一切,双手不住的缠斗着。哗——我在收取柜台上的铜钱时,双手不稳全部掉在地上。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落在地上的铜钱,我始终不愿意捡起来。凌霄翊来到扎纸店,看到我直勾勾的看着落在地上的铜钱,问道你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你是不是看到十里坡的村民了我没有动你早晚都要回去的,现在你还在害怕吗我摇摇头你要不要回去复仇泄了你这口怨气,以后才能更好的生活。我依然没有回答。凌霄翊将地上的铜钱捡起来,放到了钱箱中。他晃动钱箱。你现在还知道哪些铜钱是我刚刚放置的我似乎明白了凌霄翊的话,我看向他。我现在不想回去,我还没有准备好。听完我的话,凌霄翊笑了一下。你师父可能要过几日才回来,你有什么事,就去棺材店找我。凌霄翊离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继续收拾扎纸店。没多久,远处传来官府敲锣的声音。这两年我在盛安城待的,我明白了,只要官府一敲锣,就说明有犯人要去拉到菜市口。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站在店门口,向着远处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犯了死罪。我站在门口,向着远处的囚车看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满身伤痕的犯人,正被绑在囚车中。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面颊,看不出他的容貌。当看到这个犯人时,我想起了乱葬岗那只无头鬼。囚车中的犯人,不知为何,居然向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他目光凶狠,脸带杀气,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