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陆九卿淡定的喝了口茶。唐修宴皱眉:“你是越来越不将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陆九卿这才转头看向他,淡淡的说:“你问我,那你昨夜又去了何处?”唐修宴:“你母亲说有事,我才帮着去处理,你不感谢我反而来质问我?”陆九卿摇了摇头,是真没想到,唐修宴到现在还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不过,上一世不就是如此吗?他们联合起来欺骗了她,还要她感恩戴德。唐修宴从外面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陆九卿:“自从成亲之后,你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曾经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都能原谅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谈过心了,今日难得有机会,我们好好聊聊吧。”说着,他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酒菜送了进来,并且亲手给陆九卿倒了酒放在她的面前。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这杯,望着陆九卿说:“我们还没喝过合卺酒,今日补上。”陆九卿看着面前的酒杯,半晌没动。这一幕,何其的熟悉啊。前世,他也这样深情款款,说要弥补新婚之夜的遗憾,亲自给她送了酒来。她心中还感动的要命,一点也没犹豫的喝了那杯酒。可酒水下肚之后,却只觉得腹中绞痛,要了她半条命去。这哪里是合卺酒,明明就是一杯让女子不孕的毒酒。唐修宴说,他永远不可能和陆九卿有孩子,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让陆九卿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纵然陆九卿只是他的一块踏脚石,但是陆九卿却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可以将妻子送给别人玩弄,但是却不允许妻子生下别的男人的野种,这让他男人的自尊心无法忍受。他就那样残忍的剥夺了她做母亲的资格。这杯酒不但让她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还留下了不能治愈的后遗症,此后数年常常觉得腹中隐痛,无法根治。今日这杯酒里,是否和前世一样,装着那让她痛不欲生的毒药?陆九卿使劲攥了攥手,最后缓缓松开,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唐修宴眼里一下子有了光彩,连忙伸手过来要跟唐修宴碰杯。陆九卿却没动,而是抬眸看向唐修宴:“你刚才不是问我昨晚去了哪里吗?”“夏萤,告诉他。”夏萤就站在陆九卿的身后,闻言笑眯眯的对唐修宴说:“姑娘昨夜留宿九皇子府,与殿下相处甚欢。”唐修宴:“……”唐修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随后干巴巴的对陆九卿说:“殿下能让你作陪,是看得起你我。”夏萤脸上的笑容消失,看唐修宴的眼神有些轻蔑。陆九卿倒是神色不变,只是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问唐修宴:“这杯酒,你确定要跟我喝吗?”唐修宴:“……”唐修宴握着酒杯,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沉声说:“咱们的合卺酒,怎么能不喝呢?”陆九卿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我看你是真的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