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看向周照,像是在寻求答案。周照扫了一眼册子,点点头:“宫曜的确去了马场。”他不了解宫家,自然不了解马场的意义。况且马场每天都有京市的权贵进出,并不隐蔽。但宫沉说过,“他年轻爱骑马,马场是我妈送他的。”柳禾也说过,“马场后面有个漂亮的山庄,老爷子每个月都会去住几天,我就是在那见到了任希雅。”林知意抓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妈,你说马场是三爷的?”“对啊。”柳禾继续道,“老太太兴许是对老爷子失望,在老三出生后就把马场改到了他名下。但老爷子每个月都会去看自己养的马。”难怪老爷子名下的房产没有任何异样。林知意冷哼一声。“恐怕看的不是马,是自己养的情人。任希雅和她母亲回国就住在那,现在宫曜母子也住在那,显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柳禾惊得说不出话。一个男人在妻子送的地方养情人,谁会想到呢?更不会想到宫沉被囚禁在自己的房产中。林知意匆匆挂了电话,正要去调地图时,陈瑾已经递上了pad。“查了,坠江后,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从下游上船,根本不需要上岸,到马场附近只需要半小时。足够宫曜在围观群众面前演戏。”“所以宫曜去马场不会找他妈,而是三爷就在马场。”林知意看着地图,心脏疯狂跳动。“我要去救他!”陈瑾拦住她:“等一下,林小姐,现在带人过去只会打草惊蛇,必须找个名正言顺的名目。”的确。现在她的一举一动在宫家的监视中。只怕刚带人走出宫氏,宫曜就会收到消息。林知意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一个人。她立即拨通多年未联系的电话。对面传来女人和男人的调笑声。“余总,您好。”余总冷哼:“林知意,少给我来这套,有话快说。”“我需要你帮个忙。”“我有什么好处?把三爷借我睡两天?”余总笑道。到现在还坚信宫沉能回来。林知意便明白自己没找错人。“他不行。”“现在不嘴硬了?”余总打趣般笑了笑,“我知道了,让三爷记得欠我一个人情。”“明白,谢谢。”“等着吧。”。。。。。。马场。宫曜和付秀竹聊完就直奔楼上。推开房门,宫沉狼狈地躺在地上,手边一片血迹。药物已经让他开始产生幻觉,神志不清。时而亢奋,时而全身无力。为了防止他发狂,宫曜将他双手都用铁链锁住。每次煎熬时,铁链就会磨破他的肌肤,让他双腕血肉模糊。即便如此,宫曜也不解气。为了回宫家,他从记事起就在和宫沉暗中较劲。明明只差一步,却宫沉和林知意破坏。宫曜卸下伪装,露出獠牙,对着宫沉便是一拳。宫沉咳了一声,嘴角渗出鲜血。他半阖眼眸,眼底掠过一丝轻嗤。“怎么?连我的女人都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