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喜乐闻言,立刻伸手拿走衣服,“哼,说得对,本来就该是我的,就是不喜欢我也要。”她说完就飞奔上楼,只觉得脸热得厉害,没控制住,被她诱惑到了。哼,她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可是,陆清萍真的好好啊。这几身衣服布料都是很好的,自己给的那点钱根本不够买,肯定是陆清萍贴了钱的。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明明觉得她心怀不轨,可是事实又是她做事都向着家里。讨厌不了十分钟。呜呜,拿人手短,满肚子的嘲笑话语,怕是以后都说不出来了,对不住双宜姐。陆清萍见她背影都夹杂着几分别扭,无声的笑了笑。小姑娘其实挺好哄的,不过一件衣服而已,布票和钱都是她家出的,别扭成这个样子。也说明她领情了,没有理所当然,才会因为她刚刚说的话仓惶而逃。比那种拿了东西,还理直气壮的小姑子要强,比如——林锦文的妹妹。一扭头,见傅尧正看着她。饶有深意的目光,看得她烦闷。“别看了,没你的。”“为什么没有我的?”陆清萍有些疑惑,难不成他也想要,这个年代送个衣服真的挺暧昧的,是不懂还是。。。。。。她忙摇头,她可没那么大的魅力,正了正神色,“没你的尺寸。”“那就量一量。”老爷子穿着新做的中山装出来,把手揣在两侧的兜里,催促道,“乖媳妇儿,傅尧难得要衣裳,你帮忙做一件吧,就当做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虽然麻烦孙媳妇了,可是这样才更像小夫妻嘛。陆清萍眼巴巴的看着傅尧,希望他拒绝。量尺寸。老爷子可真会想。而傅尧却是表无表情,“那就麻烦你了?”虽然是询问,可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看着老爷子期盼的目光,陆清萍也只能点头。她原本还想拖一拖,先把囡囡哄睡了再说,没想到老爷子直接把人给领走了,她只好和傅尧上楼。也没有专业的皮尺,他那么高,陆清萍只能找根绳子,等测量过后,再用直尺量。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袖长、肩宽、胸围、腰围、臀围、腿长,这些都是需要的。要不然做得差了,浪费布料不说,还砸她的招牌。她选择先量手臂,“把手臂打开。”傅尧十分配合,张开手臂,任由她测量,陆清萍也没在意,拿着绳子就上。这个量得容易,她也就放松了。就开始量胸围和腰围。可是她的胳膊短,只能尽量贴近,注意拉开点距离。可是绳子并不好用,她又得高高举起手量胸围,注意力都在让绳子听话上面。整个人虚虚趴进了他的怀里,胸口已经隔着衣服顶在他的身体上了。傅尧盯着她的头顶,只要他收回手臂,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她圈入怀里,两人能贴得更近。。。。。。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现过那两个旖旎的夜晚,眸光渐沉。“行了。”陆清萍拿笔在绳子上画了一道,绳子的长短她有数,看了道就知道哪个尺寸是哪个。不过还是不太爽快。她有些痛恨自己长得矮!平时还不觉得,现在这么一仔细打量,傅尧怕是得有一米八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一定要多吃,她记得她发育得晚,20多岁都还在长个子,应该还能抢救抢救。傅尧嗯了一声,不动声色舒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臂,“接下来量哪里?”陆清萍想了想,“肩吧。”她有点犯难,想到自己的身高,就想掬一把辛酸泪,眉眼恹恹的,“我怎么量?你趴床上还是。。。。。。”想想这也不妥,总不能量个尺寸,都上床吧?她顿了下,把屋里的凳子拉过来,“我站上去。”舒坦了,踩在椅子上,比傅尧高了多半个头。她拿着绳子,正要给他量,却不想傅喜乐突然钻进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陆清萍是。。。。。。”陆清萍被吓得手一抖,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倒下来,傅尧眼疾手快,抱住她的腰,把她稳在了凳子上。她弓着腰,唇就这么贴在傅尧额头上。唇上传来的温度,让陆清萍更慌了,她连忙往后仰。凳子本来就小,直接就悬空往后倒了。她胡乱抓东西,只扯住傅尧的衣领。而傅尧已经伸手把她拽回来,还一脚踢开了凳子,双手把她抱怀里。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衣领。四目相对,陆清萍忙闭上眼睛,松口拽他衣服的手。她简直想原地死了算了,两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早知道这样,就别管踩别人的床礼不礼貌了,什么破凳子。傅喜乐瞪大了眼睛,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嘴巴微张,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大哥被亲了不说,还把人搂在怀里了,这。。。。。。上哪说理去啊?傅尧倒是淡定,把陆清萍安稳放下,看向傅喜乐,“不敲门?”傅喜乐回过神来,“门又没关,我以为没什么的,谁知道你们。。。。。。”她脸都红了。亲热就亲热,站那么高,还拿绳子,这是想干什么?陆清萍连忙晃了晃手里的绳子,“你别误会,我们就是量尺寸,爷爷让我给你哥做衣服。”一会儿傅喜乐误会自己勾引她哥,又有的吵了,麻烦死。见傅喜乐半信半疑,她忙推了推傅尧的胳膊,“对吧?傅大哥。”傅尧低头看她,一脸怕人误会的模样,莫名有些不爽,冷淡地嗯了一声。傅喜乐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大哥这是不喜欢双宜姐了呢。看来大哥不喜欢陆清萍的,不然脸色也不至于这么差。“这样啊,那你们继续量。我先回去了。”本来就是来问问他对陆清萍的态度,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了,到是没有继续问的必要了。陆清萍松了口气,“那还量吗?”“不想给我做衣服吗?”傅尧反问道。陆清萍:“。。。。。。”当然不想啊。给两个孩子做衣服是喜爱,给老爷子做衣服是感恩,给傅喜乐做衣服,那是还债。给傅尧做衣服,那算什么?人在屋檐下,她也不能这么回答,只能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真诚,“当然想啊。”傅尧点点头,把外套脱了,直接躺在床上。“这样量尺寸,比较安全。”他脸上不见一分一毫的别扭,自然极了。好像就是为了方便量尺寸,似乎不知道,两人在一张床上会有多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