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单手抄兜。看着施缱因为走路急而喘着粗气,面颊绯红,带着女人的风情与小女孩的无辜相结合的模样。心脏瞬间像是被谁挠了一下!他极其厌恶这种感觉。面无表情的挑了下眉:“怎么?不认识我?”施缱不知道薛砚辞来潮汕了。潮汕是一座很小的城市,难道薛氏在这边也有拓展的商业?“我……”施缱还没说话,就被薛砚辞伸手拽住手腕:“既然遇到了,走吧,陪我去吃饭。”她挣扎了两下,但想到可能那个人真来潮汕了,就忍不住又有些不安。待在薛砚辞身边,总归是安全的。而且她也的确是饿了。薛砚辞开着车,带施缱到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服务生过来给他递菜单。“鱼子酱,海胆,牛排,海鲜粥,就这样。”点完菜,薛砚辞就将菜单还给服务生。施缱坐在他对面,微不可闻的蹙了下眉。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都不问一下她的意见,什么都自己做主。两人在一起的那三年,出去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偶尔出去,也都是他点餐。他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卑微。想到这些,施缱的身子就向后靠了下。她不知道,这会薛砚辞的目光正直勾勾落在她脸上。“那天之后,你吃药了吗?”薛砚辞若有所思的问。施缱愣怔了半晌,回过神时就有些气恼的回:“吃了!”同样的意外,她怎么会再犯?施缱不说话,琢磨着薛砚辞问她这句话的目的,是怕她再怀上孩子?他对她的定位,一直都只限于身体交流的女人。既然没想过未来和婚姻,当然不愿意和她有孩子。施缱垂眸,眼底的心酸和委屈,藏都藏不住。其实薛砚辞想说的是,如果没吃药,这次又有了孩子,起码问问他。毕竟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他还在纠结她上一次的自作主张。嗯,一定是这样的。薛砚辞不喜欢被动的蒙在鼓里。等餐的间隙,两人基本都没怎么说话。她一直在低着头玩弄手指。白嫩细滑,像个闷闷不乐的小女孩。这种时候的她,又有着和平时风情温婉的完全不同面。可是等服务生将菜都一一上齐后,施缱就开始狼吞虎咽。薛砚辞喝了两口粥,就放下勺子,有一搭无一搭的继续看着施缱。可能是从前想在他面前呈现一种淑女斯文的形象,才会比较注意吃相。现在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如此一来,她也就更放得开。甚至想着,薛砚辞最好对她这样嫌弃,对她就连发情的欲。望也没有了,那才会断的干干净净。“刚才你看见谁了,那么慌张?”薛砚辞倒是对她此刻的吃相没什么意见,随意换了个话题。施缱顿了顿,摇摇头:“没谁,可能是我看错了。”薛砚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反正现在他在这里,谁还能有胆子怎么样?中途,有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推着车进来。推车总共三层,摆满了花,还有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偶,非常梦幻。路过一个个餐桌的时候,有人叫住她。一位穿西装的男人,掏钱买了一束,送给对面桌的女朋友。女朋友顿时就笑靥灿烂,比花还好看。眼看着那个推车卖花的女孩要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施缱将擦嘴的纸巾扔在一边,拿起旁边的包。跟薛砚辞说了一句:“走吧,我吃撑了,想消化消化食。”薛砚辞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起身去结账了。施缱站在餐厅门口。没一会,薛砚辞也走了出来。她转头什么都没说,抬脚走到了街上。汹汹涌涌的人流,朝着他们扑面而来。薛砚辞回头,看了一眼推车里的鲜花。他讨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