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看着这赌气的男人,又想起记忆里杀气腾腾之杀神,走了过去,掀开他的披风。裴今宴不解,低头看去。掀开披风后,就能看见他垂下的右手,她主动牵了起来。“……”裴今宴更郁闷了——连牵手都得让女子主动?苏明妆道,“我也有我的缺点:我善妒。如果你我不发展感情,一切安好;一旦你招惹了我,再去与别的女子眉来眼去,我会想尽办法弄死你。”裴今宴心中滋生甜意,认真严肃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还有,”苏明妆撇过脸,也有一些内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现阶段,我只能说……能接受你,却无法保证在感情方面对你有所回应。我不喜欢你,却要求你喜欢我,这本就是一种不公平。所以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裴今宴思考片刻,问,“你不喜欢我,喜欢别人吗?”“之前我说过,今生今世,只嫁你一人,别人不考虑。”当然,有半句话她没说——只嫁他,是因为醒来时已经嫁了,别无选择;如果醒来时,两人还未成婚,她连他都不嫁。当然,后半句,还是不说出为妙。裴今宴化被动为主动,将女子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没关系,只要你不和别人走,我有的是耐心,等一辈子也行。”苏明妆低头看着两人握紧的手,怔了怔,面庞涌出一些绯色。“……不过,有件事,我无法让步。”他道。“什么?”她问。裴今宴一张铁青色的俊脸看向凉亭之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小气,“你和锦王合作期间,我……我们暂时先……这样吧,否则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坏你们的计划。”苏明妆了然,笑道,“我也有此打算,如果我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再去与其他男子演什么戏,别说你无法接受,我也接受不了。”之前,是她天真了,以为两者并不冲突。但后来冷静下来,试想那情景:夜晚她还和男子缠绵,第二天白天又与另一名男子演戏谈情说爱,哪怕是演戏,她心里也有不适。将心比心,如果两人同房,第二天裴今宴与其他女子……例如顾翎羽演戏,她也受不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还是知道的。一想到记忆里,裴今宴的名字要和顾翎羽绑在一起,她心里也开始酸溜溜,握着男子的手紧了紧,好似暗暗宣誓所有权一般。苏明妆道,“说是演戏,但我也会做好避嫌措施,我之前便想过的,以后只要我与锦王去什么地方,定会找上玉萱公主或者裴今酌,绝不会和他单独相处。”“好。”裴今宴回答。“还有,如之前所说,我和锦王有各自目标:我的目标是找到武王安插在苏家的隐患;锦王的目标是破坏武王拿捏他的把柄,一旦各自完成目标,这合作立刻停止,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你别担心这绿帽子永远戴下去。”裴今宴转过身,把女子拥住,“我知道了,是我气量小,你别和我一般见识。”苏明妆听着他的心跳,笑道,“怎么会?我知道男人平生最痛恨之事,就是被戴绿帽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她就郁闷。梦中,她连续给两个男人戴绿帽子,一个毫不在意,只淡淡提出和离;另一个更是毫不在意,还能笑呵呵地祝她幸福。越想越生气,直接对着他胸膛,就是两拳。裴今宴被打得一头雾水,“为什么突然打我?”“有仇报仇,没仇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