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明他不够大度。”“得了吧~”判官笔耿直道:“你利用谢疏引色鬼上钩那一招,完全就是把他的脸丢地上摩擦。”“真换个气量狭小的,哪怕知晓原由,也会斤斤计较。砚哥非但没抓着不放,还帮你正名了好不~”“这男人,说干就干,还不邀功。”“你瞅瞅你~好歹你现在是他媳妇儿呢,哪怕你俩是假夫妻,但每次你瞅见谢疏双眼放光那样儿,哪个男人能忍!”“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白月光,这一波我占竹马!”青妩难得听判官笔叨叨了半天。听到最后,好家伙,她良心都要长出来了~这狗腿子烂笔头,一会儿砚台一会儿砚哥的,她睡一觉而已,身边就多了个叛徒。萧沉砚感觉到对面的视线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瞄,他抬眸,将青妩偷瞄的视线抓了个正着。他似倦怠了一般,放下经书。下一刻,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近前,两人的额头险些撞上,呼吸却紧紧触碰。青妩一惊,慌张道:“干什么?”“不是要看吗?凑近些,让你看的清楚。”他目不转睛,深邃黑眸似一潭子浓墨,青妩莫名得就挪不开视线了。明明和他近距离接触过好几次,明明每次都是她占据主动权,捉弄撩拨,引得他抓狂无奈。可他突然化被动为主动,措手不及的就成她自己了。青妩莫名有些不自在,双颊有些热热的,眼神也开始躲闪,身体下意识后挪了些。她挪一寸,他进一寸。马车内空间不算宽敞,很快她后背就贴住了车壁,他的手撑在她耳侧。神情幽深,带着几分慵懒和淡淡的戏谑。像是那个被他深藏在骨子里,属于少年时的顽劣又悄然冒了头,看着她‘欺软怕硬’的样子后,那股子顽劣也越发蠢蠢欲动。“看清楚了吗?”萧沉砚自然而然的将她唇畔那几根发丝绾至她耳后。女子的耳朵小巧可爱,耳廓粉粉的,在耳垂处还生有一颗红痣。萧沉砚眼波动了动,他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凑近,想看得更清楚些。手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耳朵上,轻轻揉捏她的耳垂。软软的。直到女子的娇嗔的嘤咛在怀中响起。“萧沉砚!”那娇嗔声似吴侬软语,甜腻腻的,尾音微颤勾人。他回过神,意识她几乎被自己完全圈入了怀里,耳朵也被他揉捏得通红。他低下头,看到那秾丽娇艳的小脸满是绯色,一双含情目又羞又恼,眼波潋滟如钩。“你故意欺负我是不是?”她嗔骂着。他喉间有些发紧,想说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是有点想欺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