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房温凉和顾岩坐到了一起,也叫了孕妇的家属,把手术的风险还有意外都说了,最后让他们做决定。
家属当即便签了字,说了句:“我们相信温主任和顾教授,你们只要尽了全心,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他的信任还有这份坦然让温凉想到了之前一尸两命的产妇,同样的情况,但家属认知不同表现也不一样。
可没人知道,越是被信任给他们的压力和责任越大,越怕出意外,让家属失望。
“顾教授,我知道医学没有百分之百,但这个手术我期望你可以,”温凉公式化又带着几分恳求的对顾岩发声。
“我肯定百分百尽力,也保证可以万无一失,到时手术需要你配合,”顾岩提了要求。
“这个没问题,包括在手术前期你有什么需要,我也会全力配合,”温凉表现出一个职业人的负责精神。
接下来,温凉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就要加班配合顾岩做方案。
周宴时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客厅的灯亮着,他进了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的温凉,只不过她已经睡着了。
他知道她的工作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轻松,做不完的手术不说,科室里的事也要她管。
如果不是她喜欢这份工作,他早就给院长打招呼给她换个轻松的岗位了。
周宴时也没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就那样看着她。
她的头发乌黑,五官精致明艳,却又不媚,她身上透着股天然的纯净感,这么睡着的时候柔柔软软的,让人不受控制的生出保护欲。
温凉虽然睡着了,但也是浅睡,她在等周宴时。
他这么看着她,让她有了察觉的一下子睁开眼,正对上周宴时看着她的眼睛,依如平日般幽深,可这幽深之中又有抹她没看懂的东西。
“小舅,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软濡濡的。
“嗯,怎么睡在这儿?”周宴时原本是倾着身的,现在坐正了。
“我在等你,”温凉也坐起来。
周宴时拿起桌上的水杯倒水,“有事?”
“小舅,最近我就不回来住了,我有个大手术要做准备工作会加班很晚,”温凉的话让他倒水的动作微顿。
一秒后,哗哗的水声中,他的声音也响起,“加班要通宵不睡?”
温凉忍着想打哈欠的冲动,“不是,就是会很晚,有可能要到十二点或者一两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宴时捏着水杯。
“明天!”
“行,明天开始我会接你下班,”周宴时的话让温凉还困意迷蒙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精神。
“小舅,我的意思是不回来住了,你不用接我,”温凉话落,周宴时看过来。
“如果你想你爸妈把你揪回家,那我就不接,”周宴时一句话让她歇菜。
“可是会很晚,很辛苦的,”温凉呶嚅着。
周宴时当没听到,端着水杯回了房间,临关门时说了句,“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