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沈淑贤越说越气。
之前被罚跪的委屈,跟在陈家受的委屈一比,那都不算什么。
等她说的口干舌燥,低头喝茶,沈淑华才悠悠道:“离不了。
为什么?”沈淑贤一听就不乐意了。
就是为了和离她才进宫求人的,要是被休,她费得着受这委屈?“父亲不会允许的。
为什么?父亲年事已高,虽然桃李满天下,但当初的那些门生在官场沉浸已久,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派系,未必会站在他这边。
而他本身作为太师,手中又并无实权,他急需有个听话的人,来帮他巩固在朝廷的地位。
而那个人就是陈长安,你就是个送过去拉拢陈长安的工具。
不可能。”
沈淑贤满眼不可置信:“父亲那么疼爱我,怎会……”沈淑华提醒:“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我不信。”
沈淑华不介意戳碎她的梦:“想必你进宫求我之前,应该已经回过太师府了吧,让我猜猜,要么父亲不在家,要么没空见你。
你怎么知道?”沈淑贤确实回过家,在家里得不到帮助,这才拉下脸进宫。
要不然她打死都不想进来求面前这个女人。
“很显然,父亲知道你在陈家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你有了和离的想法,所以他根本不会见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淑贤也做不到再自欺欺人:“那怎么办?不怎么办,继续凑合过,陈长安不会休你,也不敢,你也和离不掉。
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沈淑贤只要一想到回到陈家就难受得紧。
“没有。”
沈淑华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跟她分析:“这一届参加科考的学子,大多是世家培养出来的,还有的跟朝中大臣沾亲带故。
是早就站好队的,这种人哪怕投靠,父亲也不会放心重用。
他需要一个无依无靠,身家清白干净,但又学识非常了得的人为他所用。
而这个人,只有陈长安。
那么多学子……”沈淑华笑的意味深长:“寒门学子多了去了,但学识了得,能得皇上太后赏识的寒门学子,有几人?”沈淑贤:“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