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如今不敢再正面得罪容枝枝,便暗戳戳地用这样的软刀子来恶心人。
要是放了从前,容枝枝大抵是真的会在意,可是如今,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她用完了燕窝,慢声笑了笑:“冲喜?那便希望覃娉婷过门的那天,覃氏真的能欢喜得起来吧!”
给覃娉婷做正红色喜服?
待到那一日,覃氏怕是瞧着这府上每一件红色的东西,都觉得扎眼。
朝雾道:“因着覃娉婷伤了脸,两家只想快点把这桩亲事给结了,想来覃氏乐极生悲,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容枝枝:“覃氏把聘礼送到刘氏手中后,刘氏养的那个狂徒,这几日手里是不是又有钱了?”
朝雾:“可不是?他也去了赌坊,昨晚输红了眼,赌了一整夜,竟输了足足六千两银子!”
“说来也巧,他去的就是先前冬凌带四公子去的那个赌坊,若是再去,说不定还能遇见四公子呢!”
朝夕恍然大悟:“难怪那狂徒骗了那么多夫人的钱,还要一直接着骗,原来也是有赌瘾。”
容枝枝:“覃氏给了刘氏自己一半的嫁妆,核算下来也未必有六千两,他昨夜赌这一场,说不定把覃氏那些嫁妆用了不说,将刘氏的余钱也掏空了。”
想到这里,容枝枝心思一动,忽然笑了一下,吩咐了朝雾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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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卫所在的官署,叫龙行司。
今日龙行司来了一位大人物,所以龙行卫的统领宇文湛,亲自出来接人,见着了身着墨色朝服的沈砚书,便是将头低得极下。
恭敬地道:“相爷,您要知道什么消息,末将去与您禀报就是了,何至于要您亲自来一趟!”
沈砚书没出声,大步进了龙行司的内狱。
他坐在上首,冷冷瞧着龙行卫的人,审问那名昭国余孽。
一个时辰下来,所有人都看出了那余孽的血性。
人只剩下一口气,但眼神还是十分坚决:“呸。。。。。。你们死心吧!我是断然不会说出二王爷的下落的!只要二王爷他还活着,一定能为我们大昭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