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一愣,想起昨夜亲耳听到那山匪说,若不是萧衡派人跟着她,他们也不会想到棺材里的会是荆岩。
昨晚,就不会有那一场厮杀。
说不定此刻,她都已经出了泳北了。
怪他吗?
理智告诉乔念,不该怪的。
萧衡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没人能料到昨晚会有山匪出没。
更何况,此次这件事说到底,是山匪太过凶恶,屠杀了整个村的百姓,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
若非因此,皇上就不会连夜派兵,这一切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可。。。。。。
已经发生了。
荆岩死了,许许多多的人,都死了。
她无法平静地说出‘不怪’两个字。
她的心,阴暗地在责备着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但更多的,还是怪她自己。。。。。。
是以,她没有说话,她只是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着。
因着担心还会有山匪前来作乱,二人一直等到罗上派了援军前来才重新起程。
耽搁了整整一日,直到入夜前,队伍才开始继续往前而行。
而这一路之上,乔念与萧衡,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在荆岩过世的第十二日上午,队伍终于抵达了京城。
只是还不曾入城门,乔念便已经看到城门之下站着几个人影。
心口猛地跟着一跳。
是荆岩的家人。
原来,萧衡早已将荆岩战死的消息传回了京,所以此刻,荆家人都在城门口,等着接荆岩。
队伍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