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似乎只开了小小的一盏灯,陆景琛一半的脸都浸润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光明下。
许念初乍一和他的眼神对上,觉得像半空中平白无故落下了一个网,牢牢将自己网住了,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生中最浓烈的爱恨仿佛都交织在这个眼神里,许念初看到男人朝自己招手。
于是她走上前,却意外的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顾宁,直到身后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的脸色陡然一变,直到现在才对他们两个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了实感。
原来是动真格,不是说说而已。
“你不是要伺候人吗?开始吧。”
陆景琛闲适地往后一坐,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念初。
看似漫不经心的背后,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究竟有多难受。
“要先做什么?”
许念初刻意避开了陆景琛想要吃人的目光,环视了一圈,不可避免地将眼神投到了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要做什么?”
陆景琛轻笑一声,像一朵外表艳丽的罂粟花,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许小姐已经实践过那么多次了,连这种准备工作都做不好吗?”
许念初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一些不好的记忆像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耻,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像被人为撕扯一样全然从身体剥落。
浴室里的水声变得愈发的大,许念初站在原地,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不知道这个夜晚要怎么熬过去。
陆景琛突然起身,强大的气场在他站起来时才算完全显露出来,他来到许念初面前,眼尾弯弯,明明是笑着的,却看着比谁都危险。
许念初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却发现背后有只大手生生止住了她的后退的步伐,她蓦地睁大眼睛,抬头向上看,只能看到陆景琛幽深的眸子。
“你干什么!”
两个人靠得有些超过社交安全距离了,从她的角度平视,只能看到陆景琛的喉结,几乎有种被男人拥在怀里的错觉。
“没干什么,教你怎么伺候人。”
陆景琛闷闷的声音响起,他后退一步,看着许念初,“这些你不是都会吗?先帮我脱衣服。”
许念初怔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你可以自己做。”
陆景琛几乎要被气笑了,“我为什么要自己做?有免费劳动力我为什么不用,我是蠢吗?”
“脱衣服可以,脱到什么程度呢?脱完之后要干嘛?”
许念初认为可能在外人看来,自己是个无比矫情的人,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明明是自己主动推进“伺候人”的进度,现在又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这也不想干,那也不想做。
她也觉得自己跟有病一样,只会嘴上逞强,真到了那一步,又不乐意了。
陆景琛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矛盾,“不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开始伺候”的吗?怎么,现在又不乐意了?”
不等许念初开口,陆景琛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骤然间变了脸色,强硬地拉着许念初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压,大声命令道:“现在开始脱,我什么时候让你停,你再停。”
在许念初被吓傻的时候,又突然小声凑近,“你不帮我脱的话,那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