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一个声音说——
如果单从他个人而言,他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他可以做赘婿。
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他自己还不清楚么,一个被人作贱过的男人,只有别人嫌弃他不要他的份儿,他哪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
他如今的确对外人澄清了他曾被囚禁绿柳山庄的传言,可让他隐瞒他这段肮脏的过往去欺骗一个一无所知的姑娘嫁给他为妻,他做不出来这么可恶的事。
他若是要娶妻,就必须得让他的妻子知道他过去经历了多么糟糕的事情。
他不能在妻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用这具肮脏的身子去触碰他的妻子,那是平白恶心了人家。
可是。。。。。。
他好不容易走出过去的阴影,他又怎么敢轻易再对别人说起绿柳山庄的经历?
万一那个姑娘一开始跟他处得好好的,知道他被人糟蹋过就嫌弃他脏,不肯嫁给他,还跑出去对外人嚷嚷出卖他怎么办?
他实在是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种情况下,他如今的婚事自然就陷入了僵局。
他的良心让他必须告诉女方真相,可他的理智又让他害怕被女方出卖面临灭顶之灾。
而沈姑娘,正好已经知道他的过往,还不嫌弃他脏。
沈姑娘愿意给他这种人机会他就该感谢老天爷成全了,他又怎么会觉得让他去做上门女婿是羞辱了他这个国公府世子?
虽然做赘婿可能会面临外界的指指点点和唾骂嘲笑,可是,沈姑娘拯救了他啊,他的命都是沈姑娘救的,他的喜欢他的感恩之心足以让他坦然面对外界的唾骂。
人家骂他一句,他就在心里想一想沈姑娘对他的恩情,这样就全然没有影响了。
秦仲渊抬头看着母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