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道:“恩相,您可是不好意思主动与县主提及婚事?”
话是这样问,可申鹤也觉得不可能,要知道相爷这些年,与他国君王谈判,都半点未曾露怯,气场能强到叫那些帝王都抬不起头。
这点小事儿,相爷怎么会胆怯呢?
然而。
片刻之后,他听到恩相发出一声极轻的:“嗯。”
申鹤:“?”
乘风也是翻白眼,道:“主子若是好意思开口问容家姑娘嫁不嫁他,至于一个花环都要锦狸和锦和少爷送?”
申鹤挺直了脊背,觉得这事儿还是得靠自己。
他拱手道:“恩相,此事便由学生来安排。您为官十载,做首辅五年,门下门生幕僚无数。”
“您给学生三日时间,学生必与他们一起,为恩相您写下求婚计谋三百策,总有一策是您能用的。”
“每一策论中,如何与县主开口,县主可能如何回复,您再如何应对,学生们都会给您推算得清清楚楚。”
“保管叫您好意思与她聊,且不出半点差错。他们都是您的人,自也不会在外头说什么不该说的。”
每一句话都教恩相说,照本宣科都不会,那还说得过去?
乘风面皮一抽:“倒也不必如此夸张吧?你将相爷说得跟废物一般,还要你们一句一句推算,一句一句教了?”
话刚说完,沈砚书冰冷的眼神,就落到了他身上。
乘风:“?”
沈砚书见他噤声了,轻咳一声,扫向申鹤:“此事便交你,句句谨慎推断,万勿出纰漏。”
申鹤:“学生领命!”
乘风:“。。。。。。相爷,属下回去之后,自己去领板子。”
所以我刚刚是骂了相爷是废物对吧?有时候吧,就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嘴捐了。
腚跟着这嘴是真倒霉。